而陆沅纵使眼眉低垂,却依旧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注视,忍不住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。
这会儿麻醉药效还没有过去,她应该不会有哪里不舒服,而她那么能忍疼,也不至于为一点不舒服就红了眼眶。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容恒抱着手臂在旁边站了一会儿,终于也忍不住坐了下来,还故意挤了挤她。
容恒听了,不由得看了陆沅一眼,随后保选择了保持缄默。
他这声很响亮,陆沅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,头也不回地就走进了住院大楼。
明明她的手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受伤的,他已经够自责了,她反倒一个劲地怪自己,容恒自然火大。
偏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、略微有些颤抖的女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——
他一把将陆沅按进自己怀中,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看见容夫人的瞬间,容恒几欲崩溃,妈??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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